昔日火爆社交游戏Habbo，依靠像素艺术苟延残存

　　我呆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里面全是黑色的沙发、乌木墙和被困在玻璃门后的各种电梯。如果没有冰淇淋摊和复活节纪念品，这里就像一座银行或政府大楼，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兔毛绒玩具和一些如人般大小的小鸡蛋形雕像。

　　在芬兰开发商Sulake创建的虚拟世界Habbo中，许多空间都会给人这种感觉。该平台是依照酒店松散模型来设计，但不同的是，其为用户设计的聊天室主题十分广泛，如丛林、高中和咖啡店等场景主题。

　　我看了一下以复活节为主题的教室，揣摩着建筑师的设计意图。Unicorn_farts的脚本写得又长又仔细，着实令人惊讶。“现在，让我们来看看HIA的一些基本规则，”她说。第一，尊重每一个人，不论其等级、性别、取向或信仰。第二，不要直接询问或是暗示推广、支付、房间使用权或徽章管理权。第三，在HIA总部，不要坐在地板上，不要使用所有的帽子或特效，洪水，垃圾邮件或跳舞。”

　　大约30分钟前，我一直在浏览Habbo hotel的目录，寻找一种能够赚取游戏货币并升级我的化身所穿的破旧衣服的方法。我很快就发现了Habbo Intelligence Agency（HIA），它的房间标题上写着“每日付费工作”。出于好奇，我走进中央大厅，走到8个中的一个预检亭，希望能得到一份工作。接待员说没问题，只要我换上番茄颜色的制服，并在我的Habbo个人资料页面上添加一些特殊信息，包括自定义HIA“徽章”。

　　过了一会儿，我神奇地被带到房间里一个被严格控制的角落，里面到处都是旅行者和齐腰高的障碍物。我的化身被困在那里，前后摇晃着，直到一个保安回到他的岗位，猛拉了一根杠杆，我才被解救出来。然后，我又被迅速带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我被要求走进紧贴着墙壁的那个电梯。我很困惑，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照办。这个奇妙的装置是通往复活节主题活动的一扇门，它将成为我的私人教室。显然，该社区不希望任何人偷听这些培训内容。

　　早期社交游戏的重生

　　坦率地说，当我在Habbo上发现这个规模虽小但组织严密的角色扮演社区时，我非常震惊。这家社区于2001年开业，当时Facebook、Twitter和其他社交网络还没有占领互联网。像素化的艺术视觉效果和用户定制的房间对那些从未在网上玩过视频游戏或在留言板上与陌生人交谈过的人很有吸引力。然而，2012年，英国广播公司第四频道新闻（Channel 4 News）发现，该社区许多用户被要求在文字内容中包含色情信息——这种行为通常被称为网络攻击——更令人担忧的是，在社区游戏之外，他们还通过网络摄像头进行色情视频交易。Habbo的名声从此大幅下降。

　　Habbo fansite Habbox总经理Lawrawrrr表示：“这是一个问题。我认为第四频道所报道的内容很重要，它指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7年后，我以为这个平台已经关闭或处于半废弃状态。我想，很少有平台能够从如此糟糕的曝光中恢复过来，也很少有平台能够与现代游戏和网站竞争。但我错了，不知何故，尽管困难重重，Habbo仍在经营。和Second Life和Neopets一样，该网站的生命力超过了Google+、Vine、Club Penguin和其他许多支持网络的社交平台。

　　不过，多年来，Habbo的社区规模在不断地缩小。Sulake拒绝提供用户数量，但你可以通过其内置的社区导航器估算出该平台的规模。例如，25人以上“受欢迎”房间的数量很少超过6或7个。在最火的时期，Habbo有12个站点为特定地区提供服务，如俄罗斯、丹麦、日本和英国；如今，有9个房间是为旨在提升英语语言能力的用户开设。

　　“Habbo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游戏，”Habbo英文版本的社区经理Sarah Green说。“它现在已经18岁了，所以当然会与现代社会有一些摩擦。”社区必须有足够的用户——无论如何，足够多的用户愿意为高级服装和游戏中的额外福利付费——才能让Sulake觉得物有所值。“一场比赛持续这么长时间是不正常的，”Green补充道。“但是社区能坚持到现在我们很高兴；我们对目前的一切还是比较满意的。”

　　Sulake说，Habbo拥有“真正健康的新用户流”，当然也有许多人是以前的玩家 。2015年10月，知名的说唱歌手DeAndre Cortez Way，在长时间的沉寂之后回到了Habbo。“已上线，@Habbo我最喜欢的聊天游戏，”他在Twitter上写道。这一震惊的消息引发了一小群人的关注（促进新用户注册），他们希望与这位明星一起出去玩。

　　Green说：“我想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在Habbo上，见不同的人并告诉他的粉丝能在Habbo和他见面。”

　　21世纪初期，Habbo在我们学校挺受欢迎，不过时间很短。我从来没有打算再次去Haboo上玩，但是一股好奇心突然改变了我的想法。

　　2019年，我在Habbo Intelligence Agency工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新用户来找我，他们迫切需要工作和学分，我就会向他们解释如何更换他们的徽章、座右铭和衣服。如果他们按照说明做了，我就可以拉动桌子旁边的操纵杆，把它们送到安检处。有时，一个要求再次回到HIA的成员也会走上前来要求通过。不过，大多数时候，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这相当地无聊。

　　但我不能关掉游戏界面。楼层经理会时不时地走来走去，大声喊出“ATT”（注意”）这样的缩写词，意思是附近的每个人都必须站起来，挥挥手，大喊“好的，先生！”或者“好的，女士！”如果我离开电脑或切换到另一个浏览器，我的化身最终会开始打瞌睡，并触发类似于军方的唤醒电话。我需要钱，所以我很快就学会了让Habbo开着，时不时地在椅子上挥挥手，只是为了证明我在附近。工作人员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一位上司很快走过来，私下里告诉我，我可以把个人资料里的座右铭改成“特工II”。

　　那是我第一次升职。我高兴极了，转过身继续我那枯燥但似乎很重要的工作。另一名学员解释说，学分是在格林尼治时间早上6点、12点和下午12点、6点发放。不过，你只有在上网至少60分钟后才能拿到工资。此外，除非你在发完讲义后再工作30分钟，否则第二天就不能拿到工资。这是一个严格的系统，旨在阻止懒惰的用户登录、收取费用后就立即断开连接。相反，这种设置鼓励人们全天登录，并将员工人数保持在始终较高的水平。

　　像素艺术的魅力

　　Habbo可能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平台，但它有一些关键的功能可以召回用户，包括扮演间谍角色的粉丝；而且该社区的艺术风格也是一个主要的吸引力。像素艺术是一种表现力强但比较原始的技术，最早出现于20世纪70年代末。艺术家们小心翼翼地为每一个像素点上色，以创造出可识别的人物和场景，比如Sonic the Hedgehog，以及像《塞尔达传说》中的海拉尔这样的美丽世界。最重要的是，像素艺术可以与等距透视相结合，创造一个看似三维的世界。Sulake利用这个技巧创建了一家社区，它价格昂贵，但它在21世纪初甚至更早的时候都能够在web浏览器中运行。

　　像素艺术也是一种不受时间限制的艺术。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来自NES和SNES时代的电子游戏比PlayStation One更受欢迎的原因。干净利落的造型也通过无数小型实验性独立游戏重新流行起来，比如《Stardew Valley》和《Hyper Light Drifter》。当然，Habbo无法与具有近乎真实感图形的畅销视频游戏相媲美。但这也不是个特别严重的问题。“你可以看看我们今天制造的家具，再看看我们18年前的家具,”Green说,“也许有一些小的差异，但大体来看，它没有比18年前更好或者更糟。“

　　Habbo以用户为导向设计的房间还支持还原任何想象的角色扮演场景。Habbo网站自豪地说：“参军吧，穿上军装去执行任务；穿上斗篷去拯救宇宙；在T台上昂首阔步的时候穿上Habbo高级定制服装；成为一名护士，拯救宇宙生命。”“这是Habbo最大、最强的社区，”Lawrawrrr说。“如果你经常在Habbo Hotel，你会发现，从人数上看排在第一或第二的房间是联邦调查局（FBI）和HIA。”这些角色扮演的房间或派别，给人一种归属感，有着明显的交友空间。不同的工作和职级鼓励人们要守时并保持良好的职业道德。

　　“通过角色扮演，你可以学到很多不同的东西，”Lawrawrrr说。“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都是13、14岁的孩子，他们第一次有了纪律性和社区意识，而他们不一定能在学校或其他地方学到这类意识。”Hotel的社区精神也具有感染力，会让一些有不良行为的用户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Habbo的一位用户叫Amy Skates，她十几岁时就开始玩哈宝社区；几年后，出于打发时间的想法又开始玩Haboo。“我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我只是在上面闲逛”她说。“我不知怎的在社区上交了一些朋友，我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他们却觉得我很有趣，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Habbo也明智地授权给了最忠实的用户和社区。它已经正式认可了一些粉丝网站，包括Habbox、HabboQuests和HabboCreate，这些网站都有活跃的论坛和社区活动。他们被列在Habbo网站上，确保新来者可以很快找到那些仍然充满激情和活跃在平台上的人。

　　与时俱进的运营模式

　　具有创造性的用户被邀请参加“Builders at Work”团队，一个专为Habbo的官方活动和竞赛设计房间的小组。经验丰富的玩家还可以获得大使身份的奖励，还授予他们调解人该有的一些能力。“我们有一些能力，但还不具备一位调解人所需的所有能力，”一位名叫Zarek的大使表示。

　　这些志愿者帮助Sulake管理社区，并让其他用户对社区一如既往地热情满满。大使的头衔让他们在这个平台上有了更大的利益，通过日常互动，他们有能力慢慢塑造和改善这个平台的文化。Green解释说：我们的很多用户对Habbo有很强的归属感。“他们希望它继续向前发展。他们对这项游戏充满了激情和热爱。他们对Habbo了如指掌。”

　　Habbo经久不衰的另一个原因是它的免费模式，即对高档服装和家具使用微交易。用户需要这些项目——这是在该平台上展示某种社会地位的唯一方式——但并不影响网站的核心功能。新来者仍然可以进入房间，与人聊天，并参与基本的迷你游戏，就像Habbo老用户一样。Green说：“我认为Sulake在不用付钱和付钱之间有很好的平衡。”

　　Sulake提供了两个订阅套餐，Habbo Club（HC）和Builder's Club（HBC）以及提高优质货币。HC有许多网站范围内的福利，包括独家的头发、衣服、家具和舞蹈。它还将用户的好友列表翻倍，并把他们的房间限制从50人增加到75人。与此同时，HBC允许用户借用几乎不限数量的家具，并访问一个特殊的楼层规划编辑器。

　　房间编辑工具让很多玩家着迷。某些物品可以堆叠在一起，创造出定制的家具——例如，在一张黑色的凳子上放一个橙色的垫子——并增加房间的垂直度。与此同时，所谓的“Wired”项目允许设计师涉足房间的基本结构设计和自动化设计。该系统于2010年推出，与《我的世界》中的红石大体类似，可用于制作有开关键的灯和密码保护门。许多人使用Wired创建复杂的游戏，或在HIA中，控制自己的成员和意外的入侵者。

　　“Wired这个项目完全改变了整个社区，”Zarek说。“现在我可以连接整个游戏，我所要说的就是，‘开始游戏’，它就会自动完成任务。你甚至可以设置它，让人们可以在你不上网的时候进入你的房间，它会自己开始玩游戏，它会记录谁赢了，或者他们赢了多少次，或者他们赢了的时候得了多少分。”

　　除了这些新增功能，Habbo的后端也在逐步改进。桌面浏览器版本一开始是Shockwave，但在2009年被转移到Flash上。然而，Adobe明年将扼杀这种web技术，因此将社区转移到另一个平台的工作正在进行中。“我们有这个计划，”Green说。“我们正在为此做准备。”Sulake还发布了一些手机应用程序来吸引年轻玩家，并支持更短的即时会话。毫无疑问，一些Habbo的老玩家在意的就是浏览器所带来的体验感。“我同意，”Lawrawrrr说，“我曾经是这个应用程序的批评者，直到今天我也讨厌这个应用程序。”我不使用它，我也不喜欢使用它。但我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用户。”

　　Habbo虽能幸免于难，但它的虚拟房间并不完美。例如，该网站仍在与喷子和露骨的性语言作斗争。回来的第一天，我冒险进入了一家水下夜总会，里面有霓虹闪烁的酒吧和舞厅。我立刻看到并听到了一群人在争吵，说了一些十分露骨且带有侮辱性的语言。然而，他们似乎都不具有特别的攻击性，也没有受到语言的伤害。就像一群小学生一样，他们只是在竞争的过程中，自然地说出一些比较糟糕的话。

　　在另一天，我看到一个小团体在同一家夜总会里扮演一些会跳热舞女郎。许多拥有女性头像的用户在这些房间里会受到私人“耳语”信息的狂轰滥炸。Amy Skates说：“如果你以女性的身份走进公共场所，有些人会小声议论你，如果你告诉他们你是14岁、15岁之类的，他们会说，‘年龄只是个数字’之类的话。”

　　这家社区还隐藏了违反Habbo规定的赌场。Amy Skates补充说道：“Habbo什么也没做，因为没有人举报这些房间和房主，我所见过唯一一次赌场被禁的情况是，有人在Twitter上发关于在社区赌博的推文，而Habbo看到了它，便采取了措施。”

　　Sulake不愿透露它有多少员工。不过，用户认为该团队规模较小，不具备调节平台的能力。“我们过去会告诉值班的调解人各个酒店的情况”Zarek解释说，“如果在进行一些违反规定的活动，值班人员会走过去并关掉游戏”。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这么做了；现在，我们会给一名员工发信息，如果他在线，他也许能针对这些违规的活动做些什么，但等到他们上线时可能活动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该公司的第一道防线是自动过滤系统。如果任何用户试图骂人，说一些露骨的色情内容，或者泄露敏感信息，比如他们的电话号码或电子邮件地址，这些侵权词汇将显示为“bobba”。该系统总体上是有效的，但系统的识别能力还有道提高，会经常出现错误惩罚的现象。Lawrwarrr说：“你如果说，‘我想舔掉甜甜圈上的草莓酱’，它会给你一个警告，因为它看到了‘舔’这个词。”

　　Sulake通过不断升级的制裁系统来惩罚用户。这些处罚范围从简单的警告到临时禁言，最终是永久的禁令。毫无疑问，在这个平台上，分享链接是一个禁忌。不过，许多用户对这条规则感到失望，因为官方认可的Habbo粉丝网站也得遵照这个规则。

　　“我明白Habbo为什么这么做，”Lawrawrrr说，“因为人们会试图分享危险的链接。但Habbox是一个官方的粉丝网站。我们和Sulake的合作非常非常紧密，如果你说，‘在habbox.com注册’，你就会得到批准，这是不可能的。”多年来，她一直建议Sulake创建一个白名单，帮助粉丝网站吸引新用户，并在Habbo上组织社区活动。“不幸的是，这个建议一直未被采纳，”Lawrawrrr补充道。

　　当然，审核是互联网上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几乎所有的社交媒体公司，包括Facebook、Twitter和Reddit，都在与骚扰、欺凌和恶性用户作斗争。“这个问题已经蔓延到其他地方，”Zarek说。“你知道的一些其他网络游戏，也遇到了同样地问题，他们意识到了不只是Habbo存在这些问题，互联网处处都是审核的问题。”

　　然而，Habbo的规模和复杂性是独一无二的。用户聊天的速度和频率与私人iMessage会话相同。这比在Twitter上发文或在YouTube上传视频快得多。Lawrawrrr说：“有时候一间屋子里有75个人，一人一句，聊天内容非常多。”“这就像Facebook上的一群人在聊天，但Habbo不仅人多，房间也多，就导致聊天内容激增。”

　　走向小众的未来愿景

　　Habbo的未来尚不明朗。去年，Sulake正式为Android和iOS设备推出了另一款社交游戏《Hotel Hideaway》。它似乎相当受欢迎，Android应用程序已经安装了100多万次，在谷歌Play store上的用户评分高达4.6。虽然主题相似，Sulake说Hotel Hideaway并不是为了取代Habbo而设计的。Green告诉Engadget：“作为一家公司，我们100%地支持这两款产品。”“这不是我们应该在这里还是那里投入资源的问题，我们百分之百地支持这两个社区。”

　　无论如何，Habbo的存在和文化关联性不断受到威胁。Sulake正在与YouTube、Instagram、Fortnite以及其他无数人们可以打发空闲时间的方式进行斗争。“当我第一次玩Habbo的时候，社交媒体还不存在，”Lawrawrrr说。“没有人使用Facebook和Twitter，这变化太大了。”Habbo能让人们远离这些消磨时间的东西，真是个奇迹。Lawrawrrr说。“我觉得我可以在Habbo上跟其他人聊聊我的工作，我的家庭和我的朋友，我可以跟他们吐槽，然后大家一起说再见。这是逃离现实世界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Habbo可能有点过时了，但对很多人来说，它让人感觉很舒服，很熟悉。有些房间里充满了食人魔和令人担忧的语言，但也有很多房间的人都很友好。

　　我亲自体验了社区的另一种生活。在我成为HIA会员的第二天，一位经理走了过来，把我提拔到保安部门。这意味着又一轮的培训，更重要的是，我的同龄人对我的尊重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另一位Habbo用户guvenS_在一个私人房间里解释这个职位是如何运作的，我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现在，我的工作是耐心而彻底地检查每一个通过前台特工通道的人。这意味着把每个访问者的名字输入一个托管在不同网站上的安全系统。

　　“在我看来，Habbo五年后还会继续存在，这完全不是个问题。”

　　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来熟悉这个职位。我本该在看Netflix，或者在玩PlayStation Plus最新的游戏。但相反，我被一群陌生人吸引住了，他们邀请我进入他们虚构的公司，给了我一份平凡但却报酬丰厚的工作。这个岗位的工作很简单，但却很有意思。

　　许多用户对社区都有类似的依恋情结。但有些人觉得友谊和社区变成自己社交生活一个重要部分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有时候我为他们感到难过，”Amy Skates说。“就跟抽烟一样，我每天都听到人们说，“我要戒烟，我要戒烟。”但实际并没有。很明显，他们和所有的朋友呆在一起，说要离开但实际根本离不开。每个人都想戒烟，但很少有人会真的放弃抽烟，这是事实。”

　　这种粘性和归属感可能会让Habbo在未来的许多年里继续发展下去。Lawrawrrr说：“在我看来，五年后Habbo还会在这里，这是毫无疑问的。”如今，这家虚拟社区可能稍微安静了一些，但它仍然有自己的铁杆粉丝；而且，它似乎有足够的像素艺术魅力来吸引偶尔进来的新人。